敬仰视并探索长空之人,
敬守望与维护大地之人。
(相关资料图)
今日,我手颤;今日,我心痛!我要由衷地赞叹:塞雷娅与克里斯滕,她们果然是天作之合!——这里的天作之合甚至不是狭义的爱情意义上的天作之合,而是更广泛的两个个体意义上的天作之合。
塞雷娅,原莱茵生命防卫科主任,莱茵生命联合创始人,『保守者』,舟游第一届女同大赛亚军(误)……从剧情表现到游戏表现,塞雷娅给博士们的感觉可以概括为『坚实可靠』。她是莱茵生命的联合创始人,更是风暴中的守护者。在莱茵剧情中,为了我们的小火龙伊芙利特,塞雷娅愤而与克里斯滕决裂,乃至拳脚相向(她用的真的是拳头)。她就像大地一样厚重,也许固执、严厉而不近人情,但在关键时刻,她总能给人以无限的安全感。
克里斯滕,莱茵生命总辖、总辖构件科主任、联合创始人,『起点』,泰拉日丹诺夫(误),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天空的真相,扯下了覆盖在这片大地之上的帷幕,为泰拉的新纪元吹响了号角。然而,在此过程中,她也沉醉其中,对莱茵生命同事们的疯狂举动采取了放任的态度,造成了包括炎魔事件与绿野幻梦在内的诸多灾难。她就像长空一般渺远,令人神往不禁,却又总是触不可及,与人情世事不同凉热。
实际上,塞雷娅与克里斯滕同为科研天才,但两个人的学术风格大相径庭:从塞雷娅二模文案可知,塞雷娅是一个在科技上积极进取,但在科技对社会产生的影响上谨小慎微的人。她的论文不仅关于科技,而且关于伦理。『科学的前瞻性意味着未知和破坏。科学将拓宽我们的视野、延展我们的脚步、丰富我们的形态,但它不应该成为让一切都崩坏的力量。』塞雷娅给科技的进步划定了边界:它要破坏旧的事物,但更要建立起新的事物,而不能仅仅以摧垮一切作为终点。而在这段话中的『一切』,我们不难读出,尤其指我们人类的道德。
道德是一种有力量的实在,道德不是虚无。道德的力量源于社会的普遍认同。的确,并非所有道德都是好的,随着时代的发展与进步,许多曾经被认为是不刊不易的『天理』一般的道德被证明是无意义甚至有害的(比如男尊女卑的思想);但是,这绝不代表道德就是坏的。道德是一种约束性的共识,是社会公义的实现方式在一定时期的体现,因此,旧道德的消亡不代表道德的消亡,而应以新道德的确立为标志。我们对道德不应抱有迷信,而应采取审视的姿态,但这种审视是有目的的,这个目的就是确保道德依然为人类当下与未来的福祉而服务,而不是漫无目的的怀疑与否定。
然而,克里斯滕就是这样一个怀疑主义者。在她的论文开篇即写到:『本文的所有观点,来源于对我们所身处的一切的怀疑。』这种怀疑自然不仅仅包括对当下理论的怀疑,也包括对道德的怀疑。这种怀疑是有效的,它可以极大地加速我们的发展,因为只有否定与否定之否定才能使历史这只巨毂滚滚向前,而怀疑与否定得越彻底,我们的进步也就越快,就像舍去了枷锁的双足,得以在这片无限可能的大地上自由地奔走;但是其代价是显而易见的,因为人总是要歇脚的,可能性只有化为现实才有意义,而在这个过程中,我们必须有一处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,即使它束缚了我们前行的步伐,即使它现时存在着诸多弊病。
诚然,我们需要像克里斯滕这样的人,因为他们为人类不断地确立着新的边疆,发掘出无限的可能性;但我们也需要像塞雷娅这样的人,因为在开拓未来的同时,我们也不能否认当下生命与文明的意义和价值。一切科学技术的进步,应当以人类的可持续发展为目的,而可持续发展的定义正是:既满足当代人的需要,又不损害后代人满足其需要的能力的发展。我们不能以当代人的需要为代价,开创所谓的『未来』,否则,我们不仅要牺牲当代人,我们为后来者的目的也无法达到,终将陷入冒进与困顿,就像《三体》中全力备战末日战争的人类社会一样,陷入『大低谷』。最终,我们将不得不对我们的怀疑采取怀疑的态度,在废墟瓦砾中立起一块石碑,上面刻着『给岁月以文明,而不是给文明以岁月』。
总而言之,如果说克里斯滕是『仰视并探索长空之人』,那么塞雷娅就是『守望与维护大地之人』。人类生于黄土,也归于黄土,但我们亘古以来便学会了仰望繁星;我们向往着无尽的未来的可能,但我们也必须珍视我们所有的当下。只有当我们这个社会既有像克里斯滕一样的人,又有像塞雷娅一样的人的时候,我们的文明才能存续向前。
其实,对于这一切,克里斯滕并非一无所知。她也只是选择承担起这样的使命。正如她所说,塞雷娅才是那个能『看着大地和它所孕育的人们』,『领着人们一步步前行』的人,她只是一双『替所有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人们,看向陌生深空的眼睛』。最后,她走向了她生命的凝滞,在星空中陷入沉默;而塞雷娅将为她见证此后一切,引领人们稳步向前。她们两人,就像繁星流转不息,就像磐岩亘古不移。
综上所述,我个人认为,塞雷娅与克里斯滕,她们的确是一对天作之合。